2014年3月19日星期三

良医不能救无命,强梁不能与天争



后汉书卷三十上 苏竟杨厚列传第二十上/原文阅读
   苏竟字伯况,扶风平陵人也。平帝世,竟以明《易》为博士讲《书》祭酒。善图纬,能通百家之言。王莽时,与刘歆等共典校书,拜代郡中尉。时匈奴扰乱,北边多罹其祸,竟终完辑一郡。光武即位,就拜代郡太守,使固塞以拒匈奴。建武五年冬,卢芳略得北边诸郡,帝使偏将军随弟屯代郡。竟病笃,以兵属弟,诣京师谢罪。拜侍中,数月,以病免。
   初,延岑护军邓仲况拥兵据南阳阴县为寇,而刘歆兄子龚为其谋主。竟时在南阳,与龚书晓之曰:
   君执事无恙。走昔以摩研编削之才,与国师公从事出入,校定秘书,窃自依依,末由自远。盖闻君子愍同类而伤不遇。人无愚智,莫不先避害然后求利,先定志然后求名。昔智果见智伯穷兵必亡,故变名远逝,陈平知项王为天所弃,故归心高祖,皆智之至也。闻郡前权时屈节,北面延牙,乃后觉悟,栖迟养德。先世数子,又何以加。君处阴中,土多贤士,若以须臾之间,研考异同,揆之图书,测之人事,则得失利害,可陈于目,何自负畔乱之困,不移守恶之名乎?与君子之道,何其反也?
   世之俗儒末学,醒醉不分,而稽论当世,疑误视听。或谓天下迭兴,未知谁是,称兵据土,可图非冀。或曰圣王未启,宜观时变,倚强附大,顾望自守。二者之论,岂其然乎?夫孔丘秘经,为汉赤制,玄包幽室,文隐事明。且火德承尧,虽昧必亮,承积世之祚,握无穷之符,王氏虽乘间偷篡,而终婴大戮,支分体解,宗氏屠灭,非其效欤?皇天所以眷顾蜘蹰,忧汉子孙者也。论者若不本之于天,参之于圣,猥以《师旷杂事》轻自眩惑,说士作书,乱夫大道,焉可信哉?
   诸儒或曰:今五星失晷,天时谬错,辰星久而不效,太白出入过度,荧惑进退见态,镇星绕带天街,岁星不舍氐、房。以为诸如此占,归之国家。盖灾不徒设,皆应之分野,各有所主。夫房、心即宋之分,东海是也。尾为燕分,渔阳是也。东海董宪迷惑未降,渔阳彭宠逆乱拥兵,王赫斯怒,命将并征,故荧惑应此,宪、宠受殃。太白、辰星自亡新之末,失行算度,以至于今,或守东井,或没羽林,或裴回藩屏,或踯躅帝宫,或经天反明,或潜臧久沈,或衰微暗昧,或煌煌北南,或盈缩成钩,或偃蹇不禁,皆大运荡除之祥,圣帝应符之兆也。贼臣乱子,往往错互,指麾妄说,传相坏误。由此论之,天文安得遵度哉!
   乃者,五月甲申,天有白虹,自子加午,广可十丈,长可万丈,正临倚弥。倚弥即黎丘,秦丰之都也。是时月入于毕。毕为天网,主网罗无道之君,故武王将伐纣,上祭于毕,求助天也。夫仲夏甲申为八魁。八魁,上帝开塞之将也,主退恶攘逆。流星状似蚩尤旗,或曰营头,或曰天枪,出奎而西北行,至延牙营上,散为数百而灭,奎为毒螫,主库兵。此二变,郡中及延牙士众所共见也。是故延牙遂之武当,托言发兵,实避其殃。今年《比卦》部岁,《坤》主立冬,《坎》主冬至,水性灭火,南方之兵受岁祸也。德在中宫,刑在木,木胜土,刑制德,今年兵事毕已,中国安宁之效也。五七之家三十五姓,彭、秦、延氏不得豫焉。如何怪惑,依而恃之?《葛累》之诗,“求福不回”,其若是乎!
   图谶之占,众变之验,皆君所明。善恶之分,去就之决,不可不察。无忽鄙言!
   夫周公之善康叔,以不从管、蔡之乱也;景帝之悦济北,以不从吴濞之畔也。自更始以来,孤恩背逆,归义向善,臧否粲然,可不察欤!良医不能救无命,强梁不能与天争,故天之所坏,人不得支。宜密与太守刘君共谋降议。仲尼栖栖,墨子遑遑,忧人之甚也。屠羊救楚,非要爵禄;茅焦干秦,岂求报利?尽忠博爱之诚,愤懑不能已耳。

2 条评论:

  1. 强梁,亦作疆梁,刚暴的意思。

    有一种马,很刚暴,绑系在弱小的柱梁上,是不行的,一定要用强大的柱梁,这种马,叫作强梁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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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【杂阿含经】第926经 (第33卷) 白话文 (仅供参考)
    九二六、诜陀迦旃延经:佛告诜陀迦旃延:比丘应不贪欲,如实修持出离,如良马之不贪粮食,唯念驾乘之事那样。
   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那梨聚落的深谷精舍。
    那时,世尊告诉诜陀迦旃延说:「当修真实之禅,不可修习强良之禅(此禅如恶马之根散)。如强良之马(恶马),则只顾系着于槽枥上(唯念水草)。因为此种马,并不思念:我所应作,所不应作,但念谷草而已。像如是的,丈夫都对于贪欲之缠,而多所修习之故,就以贪欲心而思惟。对于出离之道,不能如实而知,其心都常驰骋,都随着贪欲之缠,而求正受。也对于瞋恚、睡眠、掉悔、疑等,多修习之故,对于出离之道,不能如实而知,都以疑盖之心而思惟,以求正受。
    诜陀!如果是真生之马(良马)的话,则虽系槽枥于马上,也不会念水草,但作此念:驾乘之事。像如是的,一位丈夫不念贪欲之缠,而安住于出离,如实而知,不用贪欲之缠去求正受,也不会念瞋恚、睡眠、掉悔、疑缠,而多住于出离。对于瞋恚、睡眠、掉悔、疑缠,都能如实而知,而不以疑缠去求正受。
    像如是的,诜陀!一位比丘像如是之禅的话,则不依于地去修禅(不系于地),不依水、火、风,空、识、无所有、非想非非想而修禅(不是四大四无色等所系)。不依此世、不依他世,非日、非月,非见、闻、觉、识,非得、非求,非随觉、非随观,而修禅的。
    诜陀!比丘像如是的去修习禅定的话,则诸天主,如伊湿波罗(自在天)、波阇波提(生主)等,都会恭敬合掌,都会稽首作礼,而说偈说:
   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
    (首先得皈命于大士夫您!皈命于您这位所有士夫之上的人!因为
    我们不能知道您是依凭那一种法则去修这种甚深的禅定的呢?)
    那时,有一位尊者,名叫跋迦利,住在于佛后,正在执扇扇佛。这时,跋迦利白佛说:「世尊!若一位比丘,要怎样才能入于禅定,而不依地水火风,乃至觉观,而去修习禅定呢?为甚么比丘入此禅定时,伊湿波罗、波阇波提等诸天主们,都会合掌恭敬,而稽首作礼,而说偈说:
   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
    (语译如前)
    佛陀告诉跋迦利说:「比丘在于地想,而能伏地想,在于水火风想,在于无量空入处想、识入处想、无所有入处想、非想非非想入处想,在于此世、他世,在于日、月,见、闻、觉、识,在于若得若求,在于若觉若观。均能伏其想。跋迦利!比丘们像如是之禅定,乃不依地水火风,……乃至不依觉不依观而修习禅定。跋迦利!比丘像如是之禅定的话,则诸天主、伊湿波罗(自在天)、波阇波提(生主)等,都会恭敬合掌,都会稽首作礼,而说偈说:
   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何所依而禅
    (语译如前)
    佛说此经时,诜陀迦旃延比丘,乃远尘离垢,而得法眼。跋迦利比丘,则不起诸漏,心已得解脱。
    佛说此经后 ,跋迦利比丘,听佛所说,欢喜奉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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